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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)突发性更强,预报极为困难。极端天气导致城市暴雨突发性强,暴雨集中,洪涝几乎瞬时产生,
难以有效监测,而且暴雨形成机制复杂,预见期很短,预报极为困难。如 2007年济南市 “7·18” 暴雨
过程仅维持 3个多小时,最大 1h降雨量 151mm,最大 2h降雨量 167.5mm,最大 3h降雨量 180mm [40] 。
2022年 8月 8日,韩国首都圈突降特大暴雨,首尔市最大 1h降雨量达 141.5mm,短时降雨极强 [41] 。因
此,城市极端暴雨的突发性导致预见期较短,暴雨洪涝预报难以满足防汛应急响应的现实需求。
( 3)时空动态变化,洪涝灾害偶遇。极端暴雨的不确定性以及地形地貌的较大差异,城市洪涝存
在显著的时空动态特性,而且社会经济活动也是变化的,具有时空动态的特点,当两者时空偶合、强
峰相遇,洪涝灾害必将骤然加剧。如郑州 “7·20” 最大小时强降雨发生在 20日 16—17时,降雨量
201.9mm;济南 “7·18” 强降雨发生在 17时左右,3小时最大降水量 180mm。强降雨与民众下班时间
不期而遇,而且暴雨发生时也是交通、运输等社会活动的高峰期。2019年 4月 11日深圳短时强降雨造成
清淤人员 20余人被冲走,11人死亡 [42] 。强降雨与社会活动的峰峰相遇,将造成更为严重的洪灾损失和
人员伤亡,如果暴雨发生在深夜、凌晨等人类活动较为稀少时段,城市洪涝灾害程度将会大大降低。
(4)分布范围广,多发群发连发。极端天气城市暴雨往往分布范围较广,多区域、多部位同时发
生洪涝灾害的概率增大,呈现低洼区域、下凹立交桥、地下商场等点- 线- 面多发群发连发特征。一方
面,由于城市建筑物密度大,微地形更加复杂多样,影响局部水循环,产汇流过程发生剧烈变化,且
城市空间立体开发使地下设施增加,洪水流入地下空间的隐患增大。如北京典型历史暴雨积涝点共
139处,集中于泵站、下凹桥、铁路桥、涵洞等 [43] 。另一方面,城市洪涝灾害受地貌特征影响明显,
如 “百湖之市” 武汉,2016年 7月 6日大暴雨导致全城停课,部分地下通道、地铁站被淹,206处路
段因渍水导致车辆无法通行,上百条公交线与长途客运线停运 [44] 。2021年 7月 22—31日,长江口城
市群发生严重洪涝灾害,上海市、舟山市定海区、扬州市江都区等累计降雨量均超 400mm,造成集
群性、连续性洪涝灾害 [45] 。
(5)诱发次生灾害,级联效应明显。城市特大暴雨在直接造成洪涝灾害的同时,次生灾害往往相
伴而生,通常呈现为 “地下空间进水→地下配电系统短路→停电停水停运→排水设施失效” 等灾害多
线程连锁效应形式,灾害放大,破坏更加严重。如 2012年北京 “7·21” 特大暴雨洪涝导致 “道路积
水→交通瘫痪→运输受阻”,同时 “山洪暴发 → 滑坡泥石流 → 设施破坏与人员伤亡”;2018年 7月日
本西部暴雨导致 “山体垮塌→堤坝受损→交通瘫痪” [46] ;2023年 7月重庆市局部特大暴雨导致 “山体
滑坡→交通阻断→断水断电断网” [47] 等。
( 6)善于钻空子,找防汛漏洞。特大暴雨是城市防汛应急工作的实际考验,防汛薄弱环节往往为
暴雨洪涝提供可乘之机,防洪排涝标准不协调、洪涝防御系统衔接不到位、防汛调度不及时、工程存
在风险隐患、组织管理协同性不足等问题,难以发挥城市整体防洪排涝能力,难以达到预期防洪减灾
效果。如济南 “ 7·18” 特大暴雨期间,位于泉城广场地下一层的银座购物广场入口防洪标准偏低,
导致暴雨洪水快速灌满地下商城与车库,造成重大财产损失 [48] ;郑州 “7·20” 特大暴雨,洪水冲毁
五龙口停车场挡水围墙、灌入地铁隧道,造成 14人死亡 [38] 。
(7)灾害更加严重,恢复提升艰巨。极端天气暴雨的高强度和突发性导致城市洪涝灾害应对更加
困难,加之存在级联效应,洪涝灾害破坏性更大、危害面更广、经济损失更重、人员伤亡更多。严重
的城市暴雨洪涝灾害涉及水利、市政、环境、地质、生态等多方面破坏,以及灾害级联效应导致的地
铁、工厂、医院、学校、旅游等设备设施损毁,恢复重建、改善提升代价巨大。如郑州 “ 7·20” 特大
暴雨造成地铁进水、交通阻断、车辆被淹等重大损失,郑州市因灾死亡失踪 380人,直接经济损失
409亿元 [38] ,实现水毁工程全面恢复重建、社会经济全面复苏改善、防汛减灾能力全面提升依然任重
而道远。
3 城市极端暴雨洪涝灾害成因
在城市极端暴雨洪涝灾害特征分析基础上,从多尺度自然环境、防洪排涝能力建设、洪涝减灾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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